转帖： 140+ 5.14s .... What's left for Dave Graham? Dave, left, Graham, What, 转帖

steven

转自台湾攀岩资料库，作者nin   http://www.climbing.org/showthread.php?t=2392

DAMN, GRAHAM!


AFTER SIX YEARS OF KILLING IT IN EUROPE, David Graham RETURNS TO
AMERICA STRONGER THAN EVER.


SO WHY IS THE BEST ROCK CLIMBER IN THE WORLD SO MISUNDERSTOOD?




今夜是一個罕見的夜晚，窗外的雨正名副其實地下在 Hurricane（注：地名同暴風雨或颶風之意），一個鄰近猶他州 Zion 國家公園的一個乾旱小鎮。空氣中的風雨如壽司刀劃過烏賊生魚片一般的清晰明快，而在這個磚造樸實的平房裡，一場激論也在上演著，一種思想世界裡的風雨。一群攀岩者晚餐後散坐在客廳裡，攀岩道德的話題正在酒香之間展開。

Zion National Park


85 year old Fred Beckey in Zion National Park


「嗯，沒錯，藉口這種東西，就像 屁眼 一樣，每個人都有。」Gorge Visser 說道，他和他的繩伴 Lauren Lee 住在這裡。Dave Graham 和他的女友 Layla Mammi 也來這裡攀岩好些日子了。我喝著白蘭地看著窗外，心想天氣要是沒好轉，這東西（注：作者指的是享受美酒與參與討論這兩件事）應該會越來越多吧。

Lauren Lee


Lauren Lee in Rifle


「鑿點這種行為根本就沒有任何藉口嘛！」Graham 說著：「這根本就是在竊取未來，而 Basque 那些人到現在才想通啊？！（注：Basques[巴斯克族]，住在法國西南部和西班牙北部，主要居住在幾個區域：西班牙境內 Bizcaia、Gipuzkoa、Arabar 及 Nafarroa 這幾區；法國境內Lapurdi、Behenafarroa 及 Zuberoa 這幾區。這幾年比較為人通曉是因為，西班牙北部有巴斯克自治區與 ETA 埃達組織 Euzkadi Ta Azkatasuna，西班牙文意為巴斯克自由祖國 Basque Fatherland & Freedom。另外，西班牙巴斯克埃拉伊奇舞團非常有名）。很多 Basque 那些攀岩者都爬 5.14b，大家都問你們爬 14b 喔？對啊，我們都爬 14b，而且…」Visser 插嘴說道：「不過，他們的路線都是鑿出來的。」因為大家都知道要是不打斷 Graham 說話，你根本說不到話。

「人類是不創造點的。」Graham 接著說：「這也是路線所以美麗之處…如果以藝術的觀點來說。每當我能找到非常、非常不同於 Sharma 的破解動作時，那是多麼有趣啊！鑿出來的路線每個人爬起來都一樣，無聊。」

Chris Sharma jumped during his deep water solo (DWS) trip


Sharma’s world view


除了天氣之外，其實還有別的原因讓今晚有些特別。Dave Graham 不久前才剛從歐洲回來，在那裡他什麼都不做，除了攀岩，非常、非常、非常拼命地攀岩。現在 24 歲的他，在歐洲爬了近 6 年之後，Graham 已經完攀超過 140 條 5.14 的路線，包括他自己最近的 Coup de Grace（5.15a），世界上最難的路線之一（注：這條路線在瑞士義語區邊界的 Sonlerto 附近。起攀第一段 11 個動作約 V12/13 的難度，接下來沒有休息，繼續 15 個動作約 V11 的難度，至此有一個休息的手點，接下來是 V11/12 的天花板部分，出天花板最後一個部分是稍微外傾的岩壁，難度約 V6。Graham 認為難關的部分是出天花板的動作。他在 2005 年4月打了這條路線，剛開始時他覺得路線強度太強了。雖然氣溫很高而且摩擦力不好，但是經過一整個夏天的努力，Dave 在 2005 年11月8日首攀了這條路線。）。

Dave Graham sends the FA of Over the Rainbow (V9), Zion National
Park


Graham 一邊批評鑿點這事，一邊按摩著他 腫脹的手掌，這是他回美國之後到 Hueco 攀岩時受的傷。受傷之前他已經在 Hueco 那裡以很少的嘗試次數，完攀了許多 Fred Nicole 的抱石問題，也把其中一些抱石難度降底，並開發了一些自己的抱石問題。Graham 到現在為止完攀的 V10 以上抱石數目，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已經超過300個。

Fred Nicole sends Contact (V12), the Villa, Sydney


Christian Core and Fred Nic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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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摘錄自5 年前（2001年12月15日）208 期 Climbing Magazine 中一篇報導 Fred Nicole 的專輯文後付了他一些完攀紀錄

Fred’s Legacy(www.Climbing.com 2001.15.12)


瑞士

Dreamtime V15 FA

Malcolm Smith repeats Dreamtime


Phase II V14 first repeat and one day ascant
Master of Pog V13 FA
La Jonction V13 FA
Linnommee V13 FA
La Soucoupe V13 FA
Abysses V13 FA
Le reve de Faire V13 FA
Merlin la bete V13 FA
La Proue V13 FA
Komilator V13 FA
La Danse des Balrogs V13 FA
Radja V13 FA(originally V14)
Phase I V13 first repeat and flash it
Du cote de Sze Shuan V12 FA
E la nave va V15（注：位在瑞士 Lindental 的 E la Nave Va，要在一個巨大的砂岩底部從左至右橫渡 100 英呎外傾面。）

Piu via V14/15
Broadsword V14
Joyeux Leon V14
Le Gypahete V14
Home Sweet Home Hasli V14
Jusqu'Au bout de monde V13
Les rondeurs de tes seins V13

法國Fontainebleau

Fontainebleau boulder


New Base Line V15 first repeat

Dave Graham on New Base Line


Fatman sitdown start V13/14 FA
Fatman V13
La Pierre philosophale V13 FA
Karma V11 FA
Hale Bopp V11 FA
The Maxx V11
Gospel V11
Cetait demain V11
Jaccadi V11
Aupres de mon arbre V11
Liaisons Fatiles V11

西非

La Rampe V11

南非

Olifants Dawn V13/14 FA
Nutsa V13 FA
Black Eagle V13 FA
Leopard Cave V13 FA
The Vice V13
Oral Office V13
Armed Response V13
Desperado V13
Boogie Night Roof V12

澳洲

Eve Reve V14 FA
Cave Rave V14
Ammagamma V13/14
Sleepy Hollow V13 FA
Nanjanuka V12+ FA
II Globo V12 FA
Lost for life V12
Contact V12
Mad Max V12
Vampire Dagger V12 FA
Lenvers du decors V11 FA
Ikarus V11 FA
L'Homme obus V11 FA
Snooky Badland V11 flash

美國 Hueco

Esperanza V14 FA（注：… Dave Graham 到了 Hueco Tanks 之後，有點抱怨他的手指有點痛。他說這幾天他想爬些簡單的，…而他在星期六就 repeat 成功 Fred Nicole 的經典 Esperanza！他單步動作試得很慢，之後第一次試攀時在最後一步難關墜落了，第二次試攀時完攀 …）

Slashface V14 FA（注：…Dave Graham 幾乎 flash Slashface，他在第二次試攀時完攀。…）

Fred Nicole on his Slashface (V14)


Italian strongman Christian Core sends Slashface (V14) on his fourth
attempt


Chris Sharma, Patrick Edlinger and Klem Loskot talking about the moves
of Slashface V14. Hueco Tanks


Coeur de Leon V14 FA
Crown of Aragorn V13 FA
Terre de Sienne V13（注：… Graham 與 Ben Moon、Matt wilder一起試這個問題，Graham 花了三天才完攀 Terre de Sienne。Graham 與 Ben Moon、Matt wilder認為，Terre de Sienne 的難度是 V13/14 or 8B/8B+ …）
Li V13 FA
Barefoot on Sacred Ground V12 FA
New Map of Hell V12 FA
Full Monty V12 FA
Bleeding Brothers V12 FA
Chbalanke V12 FA
Jon V12 FA
Le Pelerin V12 FA
Quetzalcoatl V12 FA
Ice Cream V12 FA
Sarah V12 FA
Alma Blanca V12 FA

Fred Nicole on Alma Blanca


Shaken not Stirred V12
Deadly Bulb V12
More Silence V12
Rumble in the Jungle V11/12

美國Bishop

The Specter V13/14

Fred Nicole on The Specter


Goldfish V13
The Muttermilker V12/13
Mandala V11/12
Buttermilker Traverse V11/12
Plain High Drifter V11
La Belette V11 FA

美國 Yosemite Valley

Dominator V12
Thriller V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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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太大通常容易流失其真正的意義。其實這些完攀清單數根本不足以描述 Graham。許多人都同意，Graham 是世界上最狂熱的攀岩者，但是因為一些不明的因素，Graham 的優越能力與令人讚嘆的表現所應得的重視，卻和其他的職業攀岩者不成比例。在某一程度來說，他好像永遠坐在 Sharma 或 Caldwell 後面的冷板凳上，甚至在 Lauren Lee 之後，而這位美女此時像我一樣正安靜地坐著，極力跟上 Graham 時而飛快時而迂迴有點類似獨白的談話。

Chris Sharma’s another project in Mallorca


Chris Sharma has send his 20m (65-foot) Deep Water Solo (DWS)
Arch project on the Arch Es Pontas, off the east coast of the Mallorca
island (Spain).


Dave and Tommy Caldwell


Tommy Caldwell sends Prosthetics (5.13d) ,Mill Creek


Tommy on the crux underclings on pitch six, Dihedral Wall. At 5.14a,
this may be El Cap’s hardest free pitch.


Tommy on the Dihedral Wall, the tenth pitch, another 5.13c to round
out the day


Tommy and Rodden on the Dihedral Wall


Tommy moves up pitch nine (5.13d) on the Dihedral Wall


Dave Graham soloing the Present (5.14a), Gorilla Cliffs, Utah


Dave Graham on his Fly (V13), Rumney


「我常常跟別人說鑿出來的路線沒有很難」Graham 說：「我也說服過 Danial Woods 和 Adam Ondra 等非常強的攀岩者，我認為這種路線真的、真的沒有這麼難。」

Danial Woods flashes fourth final problem (V10), Mammut Open 2007


Adam Ondra


「許多人都把攀岩看成像是一種心靈的旅程，一種對心靈的啟蒙之道。」Visser 說：「但是大部分我所知道的頂尖攀岩者都不是很開心。」這個看法似乎說明了 Graham 常表現出不滿與生氣的那種印象，包括我剛開始也有這種看法，不過和他相處之後，證明這種印象是大錯特錯。

Dave Graham on an FA


Graham 對於鑿點的批評似乎越來越起勁，坐在沙發邊緣的他，藍色的眼珠子跟往常一樣狂烈，伴隨著一股充滿情緒的張力。

「我希望你別為這種事發這發大的脾氣嘛。」Visser 帶點哀求語氣：「我說些什麼可以讓你氣消嗎？」「不可能啦！」Graham 大叫：「我是天蠍座的！」

Dave Graham on Passion (5.14d)



A TALE OF TWO GRAHAMS

David Ethan Graham「話太多」，他總是「固執地堅持己見」，他的身材「太單薄」，他一點都不「性感」，這些他從以前到現在都聽過。

「他是美國最差的攀岩者之一，皮包骨一個，又愛說話，希望他永遠可以閉嘴。」Graham 說這是 2000 年他起身去歐洲之前，看到的一篇專欄裡所寫的話。那篇報導裡說的，都只以 Graham 的外表與生活風格來總結他，而結論就是 Graham 是美國最差的攀岩者之一。

Dave Graham repeats Young Blood (8a)


「說我是最差的一個根本就沒有什麼道理，我是最好的一個，因為我在攀岩世界裡是這麼、這麼、這麼努力的嘗試自己的極限。」Graham 說。

喜愛嘩眾取寵的這種官能主義（注：sensationalism 官能主義是直譯過來的，比較不好從字面上解釋，比較是指專門指一些小報，喜歡報導一些色情八卦的新聞事件為主的媒體報導，追求轟動事件的題材來譁眾取寵。）傾向是美國文化的一部分，像是東西都是越大越好，喜歡瘋狂的形象等等。在這方面來說，長得不壯也不懂巧言欺騙大眾的 Graham，幾乎從來沒有被認同過。在職業攀岩的這個世界裡，不斷宣稱完攀的級數、具有市場吸引力的個性、臉蛋要好看等等才是搖錢樹。那些渴望贊助商的攀岩者，有時會給他們的 project 一個虛浮的難度級數，尤其當這些路線位處偏僻，或是當這些路線是依照這些攀岩者量身訂做所鑿出來的時候。此時對路線的難度、路線的優美、路線的品質等的不實描述就會發生。

相反地來說，Graham 從不掩飾他最真實的想法與情感。在社交場合裡，他總是很容易親近也喜歡親近別人，而且很有禮貌。他總是希望跟別人聊天，也總是對別人的話題非常感興趣。但是在這個外表下，是對攀岩的熱情與對攀岩的理想主義所組成的東西。Graham 是毫無保留地誠實的，尤其他面對攀岩的時候更是如此。

「我也可以說 Coup de Grace 是 5.15b，如果你要我說我爬過 5.15b，我可以，但我沒辦法面對自己。我也真的很希望它有這麼難的級數啊！而且比起歐洲的其它路線，它可能有這個級數…。但是 5.14d 這個級數到目前為止，都還不是一個很確定、很容易去 comfirm 的難度，現在就要宣稱.15a 或 .15a 以上的難度其實也很困難。我們只是剛觸到攀岩極限的邊緣而已，急什麼。」

2004 年聖誕夜時 Graham 寄了一封 mail 給 8a，這個網站會依照攀岩者完攀的路線難度總和來給他們排名。信裡提到他剛完攀 The Dagger（V14），一個位在瑞士 Cresciano 與 Dreamtime 同一顆抱石的背面的抱石問題。這原本是 Tony Lamprecht 的一個 project，Graham 說他已經延長了這個 V14，並取名為 The Story of Two Worlds。Graham 把這個抱石難度定為 8c（or V15），並說這個抱石問題是一個 V15 的新標準。

說它是一個 V15 的新標準就是說其它的 V15，像是他在 2002 年完攀 Fred Nicole 的 Dreamtime，或是他在 2003 年完攀 Bernd Zangerl 的 New Base Line，相對來說都比 The Story of Two Worlds 來得簡單，或是說這兩個例子都是比較難的 V14 而已。他在 8a.nu 上把這些抱石的難度重新改過，來反應他對這些抱石難度的新認知。

Bernd Zangerl spotted by Fred Nicole


「我只是把我真實的感受說出來而已。」他寫道：「我沒有要攻擊任何人，我只是想爬真的很難的東西。」

「如果他認為的難度比我認為的簡單，我不能也不會生氣。」Fred Nicole 說：「有時候比較簡單的動作會被發現，有時候可能真的是我的動作不對。」Fred Nicole 已經嘗試過 Graham 的兩個 V15：The Story of Two Worlds 和 From Dirts Grows Flowers，不過還沒有完攀過。

The Story of Two Worlds 這個名字有些諷刺。在一個世界裡只有 Graham，在這裡面他坦率地考驗自己的能力和信念，而另一個世界是 Graham 以外的世界。

「很多人都不懂熱情這東西。」Graham 說：「當你對一件事很狂熱的時候，你百分之百投入的時候，就會對其所有事做非常大的妥協甚至放棄。」

「我覺得有能力影響其他人的攀岩者，應該朝對的方向去影響。」Graham 說：「隨便急著下結論通常不好，大家應該多去嘗試不同的東西。我也理解為什麼許多人要虛報級數，他們是為了賺錢或讓自己看起來不斷在進步，但這樣攀岩就完全沒有藝術性可言了。因為攀岩這件事能讓人得到這麼多，這麼吸引人，讓人如癡如醉，所以應該對所有人誠實。」

隔天雨還是持續下著，我接近中午起床時 Graham 正與 Jason Kehl 通電話，討論贊助廠商提議的日本之旅，賺點錢拍些照片，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攀岩。

Dave Graham, reality distorted by Jason Kehl


Jason Kehl


Designed by Jason Kehl


Dave Graham and Jason Kehl


Chris Sharma, reality distorted by Jason Kehl


Lynn Hill, reality distorted by Jason Kehl


「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Graham 說：「說起來我還蠻幸運的。」

這種天氣下攀岩是不可能的了， Graham、Mammi 和我想起身前往Saint George 周圍的峽谷地區晃晃，那些地區有明信片等級的風景，運氣好的話或許有些抱石。

「或許我們會發現好東西！」Graham 莫明興奮地說：「他媽的！對，沒錯！或許我們會發現超級、超級酷的抱石。」

他開著他和 Mammi 最近剛跟朋友買的一輛 Saab，沿路搖搖晃晃的，十足開車新手的S型開法。雖然天氣不好，他的手又受傷，但他看起來卻非常樂觀興奮，他的心情跟這台車子的離合器一樣，轉換速度超快。

「天！不會吧？這些人也太爛了吧？」Graham 快瘋了。

Mammig 用她帶點德語的口音說：「這個國家有人可以開車開到這麼龜喔？！」Graham 和出身德國的 Mammi 三年前在 Bishop 相遇。

我們來到一個閃燈的十字路口，前面是一個女人開著超大 Buick 準備右轉，車上一個超大黃色貼紙吸引了眾人的視線。貼紙上面寫著：「一男一女等於婚姻。」剛開始我們直覺以為是在反對摩門教的一夫多妻制，後來我們才知道說這是在反對同性戀結婚。Graham 趴在他的方向盤上，沒誇張，等了整整45秒之後，那女人才慢慢轉了彎。從那有點年紀的女人車子旁經過時，Graham 和 Mammi 已經快要發瘋的樣子。

Dave Graham climbs the Biographie


「真不敢相信在這個時代、這個國家裡，還有人這樣？！」Graham 說：「想要別人依照自己的信念去過生活，真是愚蠢！這真是偏見！而且錯、錯、錯！」

其實坐在後座的我觀察著 Graham 這樣的發洩，有點像是小孩子的激動，雖然其實我也跟他們是一付同仇敵愾的樣子。我發現我也跟昨晚的 Visser 有一樣感覺，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或做些什麼，才會讓 Graham 別這麼憤慨。而到了目的地之後，他卻已經迫不及待跳出了車外。

「哇塞！看看那顆抱石！從這裡看過去它美的跟什麼一樣，還有那石頭的顏色，不知道上面有沒有點？」他已經離開小徑往那抱石跑去。

Graham 心情轉換之快把我弄得措手不及，手忙腳亂地整理該帶的東西，我心想：「兩個世界？不只吧。」

Dave Graham in Chironico

steven

BEGINNING OF THE SENDS

「我腦袋裡其實一直都很吵。」Graham 說：「極度悲觀與極度樂觀的聲音交互出現，通常這些聲音會同時闖進我的腦袋，我可以獨處時被同時兩三種想法弄得心情大亂。我想要是我從沒攀岩，這種心裡混亂的聲音一定比現在更嚴重。」

Dave Graham on Jumbo Pumping Hate (5.14a), Mount Charleston, Nevada


Graham 跟我說有關在緬因州 Portland 長大的事，有關他在高中時適應得不是很好的事，親生媽媽是個蕾絲邊（注：Lesbian[蕾絲邊]女同性戀者，這個辭源自希臘一個名為 Lesbo 的島嶼。西元四百年前，希臘詩人 sappho 在這個島上舉行女詩人同歡會，建立她的學園，sappho 的某些作品是敘述兩個女人間的愛情。）的事，與家人互動的事，攀岩是個老天給他的禮物的事等等。身為雜誌記者的我，專心地聽著並紀錄著這些事；而身為攀岩者的我卻很想知道，他能不減熱情地狂熱攀岩到現在的原因。

Graham 從小做事情總是很快，甚至有點急躁。當他很小的時候，他一下子就對到戶外抓蛇或烏龜這種事沒興趣了。不過他在學校裡很有責任感也很活躍，成績很好也喜歡滑雪，在樂團裡彈吉他也參加冰上曲棍球校隊。

「我覺得他的攀岩能力有大半部分得益於他的平衡感。」Graham 的爸爸 Andrew Graham 說，他爸爸講話的語調非常柔軟。現在和他的太太 Anne 一起住在緬因州的 Portland，經營著一家數位印刷廠。「這平衡感主要來自於玩冰上曲棍球。其實他曲棍球的控球能力很差很爛，但是教練一直很喜歡他，因為他的企圖心一直很強。其實直到開始攀岩為止，他對運動一直沒有很在行。]

Dave Graham on All Day Slacker (5.14a), Rumney


Dave 他媽媽 Wendy 在他八歲時出櫃之後，爸媽便離婚了。Wendy 和她的另一半 Sive 住在一起七年了。最近 Wendy 辭掉公司的工作去從事園藝，她說園藝是她最喜歡的事。

Dave 有一個 20 歲的弟弟 Isaac，他正在科羅拉多州的 Boulder 上大學；還有一個七歲半的妹妹 Eleanor。

「我爸媽跟我很合得來。」Graham 說：「我想我們這個家庭是很棒的家庭。」

Dave 的爸媽給他很大的自由，因為他們覺得他很有責任感。在他十六歲時，他們便同意他的全美攀岩之旅。在這趟攀岩之旅中，他花了一個禮拜便把內華達州 Charleston 那裡所有鑿出來的（相對的比較簡單）5.14 都爬完了。在另外一次攀岩之旅中，他朋友把他落單在 Smith Rock（因為那些朋友沒辦法撐下去）。不過那次他遇到了 Tommy Caldwell 與 Beth Rodden，他們一起爬了 To Bolt or Not to Be ，美國第一條 5.14a。

Tommy on El Carvario (5.14b), Cuenca, Spain


「他試攀這條路線…而且他 campus！」Rodden 說：「他的指力是我見過的人中數一數二的。Tommy 和我有一次看到他完攀一條 V14 時，還可以和別人一直說話！他是我們見過的攀岩者裡面精力最多的一個。」

在早期的另一個攀岩之旅裡，Dave 在 Saint George 附近完攀了一條至今未被 repeat 的一條路線 Psychedelic（5.14d），它和 Tommy Caldwell 的 Flex Luther（9a/a+）並列全美最難的兩條路線之一。

Still Unrepeated, Dave Graham on his own Psychedelic（5.14d）


Dave 的爸媽也讓他自己選擇要進哪種高中。那時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 Deering 私立高中，這是一個位在市區的傳統高中，對學生管理非常嚴而且是個白人學校；另一個選擇是比較遠的 Portland 公立高中，這個高中是多人種高中，只有百分之五十五是白種人。Graham 他選擇後者。

「Portland 給學生比較多自由。」Graham 的媽媽說：「Deering 習慣把學生綁得死死的，我想他的決定蠻適合他的。」

不過 Graham 剛進去時還是適應了一段時間，他說：「那段時間心裡面真苦，因為大家對彼此都很不友善。有個剛從索馬利亞來的小孩幾乎什麼都不知道，但他們老師還教他們要自大一點！」

Dave 是十四歲開始攀岩的。第一次是朋友拉他去 Portland Rock Gym 攀岩的，而 Dave 的爸爸也買了岩鞋、吊帶給他，並幫他買了一張會員。大家很快地看出，他這樣的身材非常適合攀岩，而且他的恢復力非常快。

他開始攀岩時便和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同班同學 Luke Parady 一起爬。他們週間在岩館爬，到了週末便到新罕布夏州 Northeast 的攀岩聖地 Rumney 爬，兩年之內從 5.11 爬到 5.14。Dave 在十六歲的時候開始被 Climbing 雜誌注意到，是因為那時他完成了 Rumney 的幾條公開 project 路線：Jaws（5.14b）、China Beach（5.14b）和 Livin’Astro（5.14c）。這幾條不只是很難的路線，也是全美很漂亮的路線。不過在學校他並沒有因此得到什麼良好的互動，也常常被誤解，有些誤解到今天依舊如此。

「我每次能去攀岩都覺得很驕傲也很開心。」Graham 說：「每當我回學校時，心裡的狂熱不曾減少。不過同學們總是冷朝熱諷地說些像”攀岩真是娘兒們的運動啊”之類的話。」

「Luke 卻從來沒有被影響，沒有什麼話可以打擾他的情緒。但我不是，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從不會只說”他們說的話只是屁而已”，我覺得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觀感做辯護。」Graham 說。

「當 Dave 遇 到別人沒辦法跟他分享一件事物的重要性的時候，他通常會感到很沮喪。他一直沒有適應這種情況。他希望世界是一個很完美的世界，而可能只有岩壁上的世界對他 來說才是完美的。」他爸爸說道：「我想他也因為這樣子而常常讓自己不好過吧。我記得他十歲的時候，我們有一次去滑雪時，他看看四周說”不知道如果整個世界都像南極一樣，都被白雪覆蓋的話會是怎樣呢”，因為那在他眼裡看起來很完美。」

Dave 和 Luke 十六歲的時候遇到一件特別的事。他們認識了來自新罕布夏州 Manchester 的 Joe Kinder，一個爬了一年卻很有天份的攀岩者。Graham-Parady-Kinder 這三人組加上他們無與倫比對攀岩的熱情，在攀岩界是一個很特別的故事。他們彼此分享各自的長處，感受著年輕的熱情與友誼，這把他們的能力提升到他們認識之前絕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Joe Kinder teaching a clinic at HERA Climb for Life Las Vegas 2006


Graham 告訴我：「我們爬的很勤進步也很快，這種氣勢什麼都比不上。」說到這裡他突然沉默不語，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發現他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想法。

「Luke 和 Joe，」Graham 說：「是老天給我最好的禮物。」

Joe Kinder on his 5.14+ project, Arrow Canyon, Nevada


這種作用是互相的，因為在遇到 Graham 與 Parady 之後，Kinder 在六個月之內從 5.13b 爬到 5.14b。

Kinder 說：「我們真的很渴望可以三個人一起爬岩，那是我們三個人的小世界，互相嘗試之前沒完攀的路線。一條路線的完攀順序總是這樣：先是 Dave 完攀某條路線，而那種激勵作用讓 Parady 第二個完攀，然後是我。」

「至今為止，」Kinder 繼續說：「Dave 依然是我心中的偶像。」

Joe Kinder and Luke Parady patiently wait as Dave Graham scarfs down
a pre-lunch snack in Portland


如果他們沒有去 Rumney，他們就會用一種 Graham 稱之為Program的方式來訓練，而這種方式唯一的規則只是不要受傷。

「如果我們在岩館，」Graham 說：「我們就會以不同的爬法一直爬同一個抱石問題。通常心裡面會模仿我們的偶像：爬得像 Francois Legrand 一樣流暢，爬得像 Chris Sharma 一樣充滿力量，或者像 Iker Pou 一樣 lock 住所有岩壁上的東西。」


Legrand Fransois


Yuji on his 5.15 route Flat Mountain, Futagoyama



Yuji, Legrand, Lagni, Branna…


當 Dave 受到攀岩界注意的同時，另一個同樣十幾歲的攀岩者已經達到了某種頂峰。

「Chris Sharma 是我心目中的英雄。」Dave 說：「我買的第一本攀岩雜誌的背面就是他的海報。關於他的報導從沒有間斷過，他總是讓我心裡面保持著狂熱。他的攀岩才能無人能比。我非常喜歡他的攀岩風格，他總是爬得很敏銳。他總是在對的時機出現在對的地方，他總是佔據著旁人的心靈，他給我的影響非常大。

Chris Sharma on a hard problem…


不過雖然 Sharma 與 Graham 是好朋友，但是他們的公開印象與接受度卻是完全相反。

Sharma 來自 So Cal，長得英俊而且身材很強壯，穿著美金1300 的毛線衣出現在 Esquire 雜誌，他從不談路線的級數問題，曾經幾個月休息不攀岩，他的性情平和且風格沈著，給人的感覺很精神化。Graham 來自 Portland，一樣英俊但是很瘦（179公分62公斤），他喜歡討論級數，而且嚴厲批評鑿點的人，不過，這個世界對他並不公平。他幾乎每天攀岩，每一年完攀的路線數量是 Sharma 的兩倍多，而 Dave 從來沒有上過 Esquire 的封面。

其實在每個 Graham 好朋友的眼裡，除了不喜歡鑿點這件事之外，他一點都不會去批評別人的缺點，也很少說負面的話。

「我希望人們可以知道 Dave 其實很聰明。」Kinder 說：「他可以參與任何對話，他有很多想法而且一點都不自私，總是永遠正面思考。附帶一提，我個人認為他真是他媽的好看到不行。他很瘦，但他應該以此引以為傲。」

在自我思考了一段時間之後，十八歲的 Graham 決定不唸大學。在他爸媽的祝福與經濟的幫助下，Graham 在 2000 年的時候離開了美國前往歐洲。以他的用語，他說他要在「充滿經典路線的深坑裡挖掘寶物」。



AN OVERSEAS EXPERIENCE

從十八歲到二十一歲，他爬了許多歐洲最難也是最經典的路線與抱石問題。在 2001 年的5月21日，他成為第一個（至今還是第一個）完攀位在德國 Frankenjura 的 Action Direct（5.14d）的美國攀岩者，Action Direct 是由 Wolfgang Güllich 在 1991 年完成的世界第一條 5.14d。閱讀疲勞時去玩直昇機

Always pockets in Frankenjura


Klem Loskot trying the Action Di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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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Action Direct至今完攀紀錄
1.Wolfgang Güllich (1991)

Wolfgang Gullich soloing Separate Reality (5.12a) in 1986



2. Alexander Adler (1995)
3. Iker Pou (2000)

4. Dave Graham(2001)

5. Christian Bindhammer (2003)

Christian Bindhammer, Tomas and Yuji



6. Richard Simpson(2005)


7. Dai Koyamada (2005)

Dai Koyamada


Dai Koyamada on his Byaku-Dou (at least V15), Horai



8. Markus Bock (2005)

9. Kilian Fischhuber (2006)

Kilian Fischhuber


Kilian Fischhuber on Action Di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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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2002 年他完攀 Dreamtime（V15）與 Collateral（V14），他是在這兩個抱石問題被鑿點而降低難度之前完攀的。他也首攀法國的一些 5.14c：位在 Boki 的 The Foun；位在 Ceuse 的 Ba Ba Black Sheep；位在 Pic St. Loup 的 Voie de Petrol。抱石方面他也首攀了一些 V14（都在瑞士境內）：像是位在 Ticino的 King of Sonlerto；位在 Avers 的 Deep Throat；位在 Susten Pass 的 Lonely Low Lifestyle；位在 Cresciano 的 Confession。當中也包括了他首攀的兩個 V15：位在 Cresciano 的 The Story of Two Worlds；和位在 Chironico 的 From Dirts Grows Flowers。

「我喜歡不斷不斷的嘗試，」Dave 說：「沒有一個美國攀岩者可以像我一樣積極。雖然我的完攀清單數也數不完，但那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每個單一的路線都被獨特的文化氣息包圍著。」

「我待在歐洲的時候，許多人都只因為我同樣是個攀岩者而接受我。」Graham 說：「而這種情況在法國與西班牙尤其明顯。同樣的，在義大利與德國也是如此。我在那裡只是因為我想在那裡爬岩，只是如此而已，我便可以跟他們爬在一起。」

Dave Graham’s 5.14c project at Boki


在歐洲這幾年的其中一次回美國時，Graham 遇到他第一個女朋友，Layla Mammi。之後他們一起回歐洲，並在瑞士、西班牙和德國境內攀岩，直到他們搬進了位在瑞士的一棟公寓為止。

「那時我二十三歲，剛住進我人生的第一棟公寓！」Dave 說著，帶點微笑和不敢相信的表情：「公寓這代表什麼呢？！你不用每天移動來移動去的，也不用四處旅行了，對，沒錯！我真高興有一棟公寓可以住啊！」

Graham 說在歐洲時他慢慢學會怎樣處理這個世界：「雖然我覺得我並沒有處理得很完美，但是我也學到很多。」Graham 說：「而且我改變了很多，我覺得我對自己更有自信，而且不是高中時期的那種自信。」

Graham 的媽媽，Wendy，有一次來到義大利旅行，親眼看到這種明顯的轉變。

「他真的變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尤其是和 Layla 在一起之後。」她說：「他從瑞士一路開車下來到義大利看我，他看起來情況真的很好，他充滿了對自己的自信。我很驚訝他學習了這麼多事情，在社會或政治方面他成長了許多。」

然而當他找到了一個可以接受他的地方時，從歐洲的職業攀岩界的環境來說，他覺得常被排擠。

「瑞士的一些攀岩者後來就不跟我一起爬了，因為他們的競爭意識很強。」Graham 說到。他說他有一次遇到 Fred Nicole 在抱石，那天 Nicole 正在試一個 project，而 Graham 說 Nicole 幾乎沒有跟他打招呼，收了他的東西就離開了。

「其實 Bernd Zangerl 和 Frad 算是有認同 Dave，但是他們也忌妒他。」Kinder 說：「他們都不告訴 Graham 自己的想法與爬法，這樣他們就可以比 Graham 先完攀 project。」

「很遺憾他對瑞士攀岩者有這樣的觀感。」Nicole 說：「不過競爭意試幾乎充滿每個攀岩者的心中，以某種角度來說，這種意識也激勵著每位攀岩者。當然有些人認為這樣子比較消極，但重要的是競爭意識不應該佔據你視野的大部分。」

在完攀了 Coup de Grace 之後，他帶著無比的信心回到美國。這是一條 Dave 稱之為「世界第一條混種路線」的路線，意思是說，這條路線基本上是由四個非常困難的抱石問題組合而成的難度路線。

「雖然我一直很難進入美國職業攀岩界的主流，」Graham 說：「但是我已經克服了以前的那種不滿，我有我看待世界的方式，也許一切會因這種態度變得完美。」

「這無關級數，這無關競爭，」他爸爸說：「而是一種生活風格，他相信這樣的風格可以讓他與這個世界都更完美。我想攀岩是每個人都可以從事的運動，從中發現自己，並找到一些樂趣。」



MAKING AN EXISTENCE

現在，一個晴空萬里的天氣，這個禮拜第一個好天氣。空氣裡有著清新與涼爽，一個上帝賦予猶他州的經典氣候。Graham、Mammi、Isaac Caldiero 和他的朋友 Amber、還有我正前往 Black and Tan Wall，一個 Boone Speed 發現的好岩場，不高，有些難路線，岩質穩固。Graham的手還不能爬岩，他來這裡是來確保、抽點煙、還有告訴我們歐洲政治氣氛下的種族歧視問題。


Caldiero 試了三次，在Graham 把他的 ipod 接到擴音器上之後，完攀了一條 5.14a。之後，另一個不認識的攀岩者要試這條路線，Graham 問他爬的時候想要聽什麼音樂時，他很冷淡，不知道在不高興什麼。Graham 無奈站起來，問我要不要幫他確保，他想爬爬看一條 project。

「我只是想試一下每一步的動作而已。」Graham 說：「如果我覺得手會痛我就下來吧。」每個人都在看 Graham 爬，並期待他可以有好表現。他手有點痛，吊在岩壁上幾次，不過沒有超過十五分鐘，他已經在這條 5.14b 的頂點。過程中他的爬法真的很酷，我們也看到難關要怎麼通過。

「我必須找點事做，不然這裡的每個人，大概都想轟掉我的嘴巴吧？！」Dave 笑著說，他在解開繩子的時候說：「我對每一條路線的動作都非常有興趣，總會想要去試，我真的很喜歡岩壁，我喜歡詮釋岩壁，我想理解岩壁…而且我想我真的可以理解。」

我們移到附近比較簡單的區域，架一條 toprope 給 Amber 爬，她之前從沒攀過岩。

「OK，妳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不要聽任何人的話，你身體想怎樣就讓它怎樣吧。」Dave 說：「妳不會有事的。」Amber當然不會知道，她正給全世界最棒的攀岩者指導著如何去攀爬她的第一條 5.7。「他媽的！對，沒錯！這樣就對了啦！妳真是有天份。」Dave 說著，Amber 很感激 Graham 的幫忙。

Dave Graham flashes Chutes and Ladders (V10), Hueco Tanks


夕陽西下時我們離開了岩壁的完美世界。Graham 坐在 Caldiero 車子的後座，告訴我更多職業攀岩生涯的事情。不過他看起來有點放空、甚至有點冷淡…，如果你能用冷淡這兩個字形容 Graham 的話。

「我以前從不知道自己的腳色是什麼，我以前總是想說應該做點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事，但是這個想法真可笑。我以前覺得作為一個職業攀岩者，必須和攀登困難路線或首攀等等畫上等號。但是在歐洲的那段時間裡我體會到，重要的是，要在別人的心中讓自己成為一個實際的存在。」

「而這必須要靠誠實地做你自己才有可能，你可以因此在別人心裡面留下非常具有能量的火焰。」

沿著丘陵地我們回到 Saint George，在那兒我跟他們分開獨自回家。接下來的那個禮拜手傷未癒的 Graham flash 了兩條 5.14a，雖然說這種東西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沒錯，數字太大通常容易流失其真正的意義，但是某種火焰卻永遠留在我的內心裡。

(完)

rocky

真正狂热的攀岩者